【忿怒】宣傳相關的書面提問,用不上,留在這裡。
1.為什麼喜歡電影?
最喜歡的導演,電影、作家、書
最喜歡合作的演員是,為什麼?
自己導戲或者演戲,感覺有何不同?
2.可不可以描述一下自己待過的地方,如麟洛,台南,台北...
每個地方的人有沒有不一樣?
3.覺得自己是個怎樣的人?
可以用一個字來描述現在的狀態嗎?
(和你分享,我的是「卡」,因為不知往上往下。俊耀是「瘋」,因為不知道)
4.當前的目標是.....
你的問題,我大部份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最喜歡的、最討厭的等等“最“所致的唯一答案隨著我的長大(或說是變老)愈來愈不可得。
會走到這裡,由於因緣際會,由於很多幸運、很多貴人。
當然過程裡頭我不可能都沉浮不自主,意識一定帶我到我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每個階段的想望都不同吧。
地方可以是具象的、抽象的,大的、小的。例如說喜歡的人身邊、親耳聽見 Leonard Cohen唱【 Hallelujah】、住在一個湖邊小屋……
而黃碧雲也算是“想去的地方“。
讓某一階段的我開始轉變,黃碧雲的文字算是其一。
大學的時候遇到黃碧雲的文字,很紅很黑,很煽情,讀完沒有辦法好好過生活(青春總是易感並容易被形塑)。她可能映合了我小時候還不能指稱的暴烈。
斷斷續續地在幾年間讀完她的作品,有時候會膩,而更多時候我的失憶又讓作品變成新的。
開始覺得有一天我一定會和她在任何形式上發生關係。(不知道那來的知覺與自信)就像相信如果騎到路口遇到的是紅燈那我喜歡的男生就會喜歡我,這樣沒有道理的相信。
可是我目前為止的人生好像就是這樣發生的。
於是我告訴那時候還不認識的俊耀(【忿怒】編導演)類似這樣的話,“黃碧雲是我命定的。“
現在因為身體訓練而不斷顫抖酸痛的我想:“怎麼這麼狂妄與決絕啊我。“
過不去的時候,我會有很白癡的念頭,不過目前都還生效,就是“做完這件事我就可以死去了“。從卡關到完結之間我總是這樣渡過的。但是事情做完之後,就有新的事情讓我覺得“那不如做完這件事再死去吧“。於是一直一直下去。
所以你問我是怎樣的人呢?
我大概可以稱的上是“消極進取“的人吧。用死亡失敗等負面當前題來產生動能的人。
你問我喜歡什麼?
小時候看的東西總是可以喜歡的特別久。
一些我忘記名字的童話故事,人魚、白鶴、小矮人、鯨魚唱歌。
Claude Lelouch的【偶然與巧合】,不談片子,裡頭的北極熊、蘇菲轉、法國、舞者直至現在還是讓我怦然。
馬奎斯、波赫士、惹內、貝克特、黛安阿勃絲、李歐卡霍、【巴黎野玫瑰】、大野一雄、伊莎貝雨蓓、安達充、顧城、愛莉絲夢遊仙境、小丑、默劇、聖母……
有一天我一定會和你們在任何形式上發生關係。
先【忿怒】,先黃碧雲,死完這次,再說。
沒有回答到的問題,再說。
(小白,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把你的問題附在這篇文章的前頭,因為它是這篇文章的一部份。感謝。)
2011年8月23日 星期二
剝皮寮將我剝皮露出想念的肉
今天去剝皮寮讀本,與一個新角色遙遙相望,還不敢靠近彼此,前進後退。
這是醬園結束之後第一次回去。
身體的本能告訴我要在月台的左還是右邊、
走哪一個出口。
7-11曾提供我們暖手的咖啡,現在改裝了,好亮。
在斑馬線的一端看另一端的紅綠燈,
娟姐你的車位空著很想叫你快來停,
不然請國玄哥幫忙也可以。
之前出入的木門現在上鎖了,
小高點二馨云我們的早餐鎖在裡面要涼了。
站在門外發呆,中藥行前的流鶯一樣徘徊。
醬園裡一點醬油味也沒有了,阿明坤爺。
偉烈文謙被軌道壓死的草現在長出來了。
軒哥昌哥今天天氣陰不如打個晴天吧,
莉莉導演有保溫瓶是不是你弄丟的?
美珊姐我的綠沙發現在借誰坐了?
王老闆我腳酸了要去你咖啡店坐一下你幹嘛不開門。
醬園裡所有美麗的人兒們,
日影穿過紅磚長廊又消失,
我又等著過馬路,
以為背後有人在看我不敢回頭,只一逕的走。
中草藥混著四神湯的味道,
巨大的蘆薈是倒立的綠色章魚,
龍山寺的諸神們謝謝你們還是聽我說話,
我願意分一些好運給舉目所及這些流離的人們,
如果我有。
我要忍住不想起醬園的點點滴滴
旋花的點點滴滴
那年我十歲,一進人家家門就吃三碗白飯、
玻俐露門前握著手你不是一個人你不會孤息,
每次想到我都受不了。。。。
忍住不去看舊景、找痕跡、尋回憶很需要功夫啊。
嘿,夥伴們,
嘿,剝皮寮,
嘿,戲人生,
在你們面前我沒有文筆
只覺得欸呀呀這樣下去真的有點恐怖啊。
然後希望不管遠近
所有的你們都好不溜丟的。
走囉。
走吧。
走。
2010年12月13日 星期一
留個紀念。
張毅原著再版推薦語。
源的拍攝末期,一個晚上的睡前寫的。
那時夢裡和醒來都關心著江婉的時空和心緒。
有時她會回來,我們就這樣靜靜坐著。
徐麗雯(電視劇「源」女主角)
源的拍攝末期,一個晚上的睡前寫的。
那時夢裡和醒來都關心著江婉的時空和心緒。
有時她會回來,我們就這樣靜靜坐著。
徐麗雯(電視劇「源」女主角)
全書日常生活的深邃令人動容,沉默的壓力讓人感到莫名漫長之際,能量卻在裂縫般的瞬間逬發;關於土地和夢想,我們只能走近再走近,深入再深入。我用演員的身 分走進原著,用角色闔上書頁,再用自己的一季將之活過一遍,千滋百味。殺青在即,身為一個演員,若要進行與江婉的道別儀式,我將會重讀《源》。
2010年6月11日 星期五
夜與霧

那天,起了大霧。
什麼都迷迷濛濛的,
非常低溫,
一群人在深夜的山裡,
一起作夢。
夢男女主角的勇敢抉擇,
夢自己選擇拍片的勇敢抉擇。
每次站在一個距離看不同的劇組,
都能看到忽明忽滅的亮光,
不燙而深植的。
"這是我唯一會做的事了。"一個剛失婚的資深美術說。
"在這裡沒有人看不起我。",一個剛放出來的菜場務說。
於是,
就這麼一直拍下去了。
揉揉眼睛,
以為是夢,
男女主角還在重覆同樣的擁抱。
家中的嬰正熟睡著吧,
妻的來電總在action之後,
未接的電話,錯過已然尋常;
明天開工前找時間去匯款給媽。
凌晨五點,快沒光了。
天就要亮起,
這群人真奇怪,
對著白燦燦的太陽,大聲嚷嚷著,
"沒光了!沒光了!"
霧逐漸散去,
睡意使人朦朧。
收工。
2010年6月8日 星期二
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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