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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23日 星期二

屬鳥的人


忍不住摸了他的髮,既白且長。

他說
看見群燕圍著一隻無法飛起的燕子、
他說
射殺撞機的鳥群未免荒謬、
他說
我們誰也不親近他卻看見他、

他在光裡握著講座
像是握著他常提起的性徵
不久前白髮披蓋的他才在酒會美麗的人與食物之間靜靜默默的。

而後他說起近身的苦難,說起一些名字,
一些年代,一些溫柔與艱辛。

仔細地將電影與鳥兒剪貼下來,
黏貼在日子裡
攤開來彷彿就會飛走,
收捲起來,
就堅硬又柔軟的
如他的髮
既白且長。
如觸羽翼。
這才明白,原是鳥屬。

始終幼幼的心,幼幼的鸚鵡鵪鶉。

2010年11月30日 星期二

波米後。

我覺得波米叔(Uncle Boonmee Who Can Recall His Past Lives)啊。是接近原典的一部片子。
我想不會有人用好不好看來討論原典吧。
所以不要問這是不是一部好看的片子。
開著音樂聽不懂歌詞也可以聽。


我們是在格烈佛遊記(Gulliver's Travels)中的小小人,走在巨人的眼睛旁卻無法指認那是眼睛;
在原子不斷被切分成質子中子以及其他更細小的單位時,我們也可能在無限微觀之中迷失。


片子提醒了一種世界,
那是半渾沌時期,一切都得用手去指,每一種巨大細小的事物都有其指涉。
而人都在矇昧中清晰意義。


開始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幾次。好KUSO。
影像啊,表演啊,特殊化裝啊,什麼都是生硬的,什麼都不像什麼,假假的,素素的。
但是這或許是一個讓觀眾脫殻的階段噢。
怪獸不像怪獸,鬼不像鬼,說故事不像說故事.......
因為這樣的不像,所以讓我們去想什麼是“像“?
我們要像什麼呢?
什麼是靈魂原本的樣子?電影原本的樣子?事物原本的樣子?
“原本“又是什麼樣子呢?


我喜歡阿比查邦用幾乎信仰或神話的方式來給醜與殘缺一種視線。

我們誕生於醜惡和大美之中,都遺傳了殘缺,血脈裡也都有追尋什麼的基因。

我們想盡辦法靠近。
我們殘缺不全所以很艱難,
但就算跋涉山林幽谷,獻身溪壑深淵,手貼著沙土也要爬向祢。

我們是不可能熟悉的,即便它天天都在發生,例如死亡。例如生。例如那些我們用語言文字影像圖畫說不完全的。

而我們都正在盡力靠近與理解。




只有我和兩個重要的人,在午夜場的小廳裡,看這異樣的電影,一定有什麼寓意,只是我還不知道吧。呵呵。

2010年6月14日 星期一

待產




便利商店的午餐放成晚餐都還沒下肚,
思索著要替夏謙戴上哪一頂帽子。
男演員尚未出現,
場景尚未出現,
腦海與劇本落實之際,
一切充滿不確定性,
軌跡不斷變形。



冷天裡,
一隻混身黑的幼貓即將自窄門誕生。


空氣裡浮動著
生之腥,
生之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