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波米叔
(Uncle Boonmee Who Can Recall His Past Lives)啊。是接近原典的一部片子。
我想不會有人用好不好看來討論原典吧。
所以不要問這是不是一部好看的片子。
開著音樂聽不懂歌詞也可以聽。
我們是在格烈佛遊記(Gulliver's Travels)中的小小人,走在巨人的眼睛旁卻無法指認那是眼睛;
在原子不斷被切分成質子中子以及其他更細小的單位時,我們也可能在無限微觀之中迷失。
片子提醒了一種世界,
那是半渾沌時期,一切都得用手去指,每一種巨大細小的事物都有其指涉。
而人都在矇昧中清晰意義。
開始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幾次。好KUSO。
影像啊,表演啊,特殊化裝啊,什麼都是生硬的,什麼都不像什麼,假假的,素素的。
但是這或許是一個讓觀眾脫殻的階段噢。
怪獸不像怪獸,鬼不像鬼,說故事不像說故事.......
因為這樣的不像,所以讓我們去想什麼是“像“?
我們要像什麼呢?
什麼是靈魂原本的樣子?電影原本的樣子?事物原本的樣子?
“原本“又是什麼樣子呢?
我喜歡阿比查邦用幾乎信仰或神話的方式來給醜與殘缺一種視線。
我們誕生於醜惡和大美之中,都遺傳了殘缺,血脈裡也都有追尋什麼的基因。
我們想盡辦法靠近。
我們殘缺不全所以很艱難,
但就算跋涉山林幽谷,獻身溪壑深淵,手貼著沙土也要爬向祢。
我們是不可能熟悉的,即便它天天都在發生,例如死亡。例如生。例如那些我們用語言文字影像圖畫說不完全的。
而我們都正在盡力靠近與理解。
只有我和兩個重要的人,在午夜場的小廳裡,看這異樣的電影,一定有什麼寓意,只是我還不知道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