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19日 星期六

終於實現的夢

昨夜失眠至凌晨四點, 擾你的那隻蚊子該不會跑到我這來了吧。
我該慶幸牠沒有待到天亮。 然後我開始作夢,繼你的蚊子之後,你也來了。
夢裡一間書店外正暴雨,你進來,懷裡窩著一大疊書,你全身溼透了,只穿著白短T,夢裡是英國那樣又霧又寒的地方,大家都穿得跟熊一樣。
你把帶來的書,安插在不同的書架上,並留意著是否被發現。 那些你帶來的書裡有帕尼尼、一部搖滾而情色的漫畫、一些攝影集和小說。
過程中,你好像散佈秘密宗教那樣的狂熱與小心。
最終還是被店員發現了,要報警。 我走上前對店員說你不是偷書是給書,他們有什麼好抱怨的。
然後你不發一語,趁隙向暴雨逃去。
歡迎你今天再來我夢裡玩。如果怕冷就多穿點。至於令人失眠的蚊子就不用了。

內急記

女廁裡五六個盛裝打扮的老太太,大概是同學會。

“幾年沒見了?三十年了有沒有?“
“可是妳看起來一點都沒變耶。“
這句話不管是恭唯還是真心的,聽起來都玄的像是幻覺了。

老太太們笑的很開心,像學生時期結伴去上廁所,
尿個尿,洗個手或只是講個話,順道看個隔壁班男生。

一間廁所門打開了,年輕女子走出來,香水香的一點都聞不到屎尿味。
“那我先去了喔。“
老太太們讓來讓去,其中一個老太太客客氣氣地先進去了。

一個小男孩開始在外面大喊“阿嬤快出來!阿嬤快出來!“
廁所人很多,終於輪到我了。
直到我走出女廁,小男孩還在喊。
前前後後大概十多分鐘。

外頭的老奶奶們陸陸續續上完廁所,等著先進去的那位同學,
大夥始終含含蓄蓄的笑著。

與光無關。

想在陰影裡,分食你的罌粟。

我只想不害怕地去説一個簡單的故事,剝去那些華麗的形式。
但迂迴、隱晦已然成為習慣。習慣用分岔的舌頭說話。用迷宮來書寫。

我所會的簡單,就是等待。

頑固而溫柔的等待沒有人寄來的信、乍現的靈光、入夜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