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起了大霧。
什麼都迷迷濛濛的,
非常低溫,
一群人在深夜的山裡,
一起作夢。
夢男女主角的勇敢抉擇,
夢自己選擇拍片的勇敢抉擇。
每次站在一個距離看不同的劇組,
都能看到忽明忽滅的亮光,
不燙而深植的。
"這是我唯一會做的事了。"一個剛失婚的資深美術說。
"在這裡沒有人看不起我。",一個剛放出來的菜場務說。
於是,
就這麼一直拍下去了。
揉揉眼睛,
以為是夢,
男女主角還在重覆同樣的擁抱。
家中的嬰正熟睡著吧,
妻的來電總在action之後,
未接的電話,錯過已然尋常;
明天開工前找時間去匯款給媽。
凌晨五點,快沒光了。
天就要亮起,
這群人真奇怪,
對著白燦燦的太陽,大聲嚷嚷著,
"沒光了!沒光了!"
霧逐漸散去,
睡意使人朦朧。
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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