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口裂了
湊上嘴喝
感覺唇的刺癢,
分辨那是危險的,趨近於痛的,還是像你的。
你說下雨,雨就下了,
雷聲據說是豐饒的預兆。
我們是方醒轉的蟲
在孤獨裡無食地睡了太久,
讓我們睜開眼睛就是彼此。
不會有人責怪過野的盛開,
那關乎春天,無關乎罪。
我說愛你,我就愛了。
在換季時相遇,
在孤獨和親密之間相處,
自此笑你的笑;
自此你的眼淚能將我的臉頰割破;
自此我連夢都強求。
但夢裡的溫度真的和你的味道一模一樣。
島上的季節與季節模糊的沒有之間,
如同每一段找不到起終點的愛情;
我只能用時間等待時間。
問我想不想念你,
跟問魚怕不怕冷
是形式相當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你,
就像永遠放棄等待睡眠來臨那樣
是必然失敗的假設。
習慣在説再見之後直走,
直走看起來比較決絕灑脫;
其實是怕轉彎之後
錯過你的回頭。如果你會回頭。
就能看見我破碎的背影
讓破碎的背影將你的瞳線刺痛。
總是在找一個位置
觀望 你
觀望你沒有光的眼睛。
我的眼睛太暗
將路上遺落的手套錯覺是斷手
風動樹影以為有人棲近
照鏡的時候連自己都錯認了
數到六百二十三,
三月就不再寒冷
雨就會斷開
讓出一條晴路給我們
那時候請叫我的名字,
像愛情未曾發生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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