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有月亮的夜空下吻著,你面對空台,面對我。
我們背對全世界。
為了盛接一千個吻的重量, 我必須雙膝觸地。
聖餐與行刑從來都連在一起。
我一面疼痛,一面欣喜。
你是我的神。
如果這是一個濫情的誇飾就好了。
佔有神是証明信徒夠虔誠的表徵。
神開口說話了。
神說。分開是不容質疑的旨意。
即使我逐日呈上露水的鮮花,晨光的蕈,
並以最潔淨的身體奉獻。
當其他人開始祈禱,
神說, 我將遠行。
當十字架空了,
讓我雙手合十, 將聖壇摧毀。
當思念棄守,
讓我跟著你走, 舔你荊棘綻破的傷口, 洗淨你的髮和雙足。
當不想行走,讓我用全部的身體揹著你。
神不語。
吻結束的時候, 漫天的雲。
我緩緩站起, 背對一座空台, 在觀眾席裡迎接震天的掌聲。
沒有人在演戲,看的人怎麼又笑又哭呢?
還記得那天晚上月亮不滿,就半個。
愛了,就要分開, 心就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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